地点刚好也在这家酒店,目的自然不言而喻。
于是许瑾言就瞒着助理和经纪人,晚上偷偷摸摸地来了。
谁成想是不是被这妞给耍了。
许瑾言在心底暗暗低咒一句晦气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应该是我找错地方了,实在抱歉时老师。”
上帝作证,许瑾言是真的不敢对时鸢有什么想法了。
一个是豫星老总,笑面虎一个。
另一个是裴氏集团总裁,手段狠厉,性情yīn晴不定,整个就是一疯子,谁敢招惹。
除非他真的是不想gān这行了,才会想不开跟这两个人抢女人。
许瑾言心里一边想着,面上却客气笑道:“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时老师,我先走了。”
说完,他就戴上口罩快步离开了。
时鸢盯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,眉头深深蹙起。
找错房间了....未免也太巧合了些。
这时,蒋清刚好取完手机回来,正巧撞上了刚乘电梯离开的许瑾言。
蒋清一脸懵bī:“时鸢姐,他怎么会在这?”
时鸢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她也觉得奇怪。
时鸢解锁开房门,心里还是莫名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。
她又叮嘱蒋清:“你回头跟洛清漪说一下这事,这两天留心一下许瑾言那边,别再让他们那边多生事端了。”
蒋清认真点头应下:“好,我记住了。”
*
次日下午。
在临市取景的最后一场外景戏拍完,剧组陆续开始收工。
回北城的机票是下午两点多的,时鸢在片场换回自己的衣服,便马不停蹄地准备启程去临市机场。
蒋清取完机票回来,在VIP候机室呆了一会儿之后,就要准备检票登机了。
不知怎的,候机室偌大的玻璃窗外,原本晴朗的天气忽然yīn沉下来,浓重的乌云大朵大朵积压在云层里,闷得人喘不上气。
这种天气,飞机也怕是要延误了。
时鸢蹙了蹙眉,抬手时却不小心拂到一旁的水杯。
“砰——”
一声脆响,玻璃杯应声碎裂,听得人心里一惊。
像是什么不详的征兆。
时鸢盯着那一地碎片怔怔出神,很快就有乘务员走过来,关切出声。
“您没事吧乘客?”
时鸢猛地回神,歉疚道:“我没事。抱歉。”
乘务员笑了笑:“没关系的,您没伤到就好。这些我来处理就好。”
“谢谢。”
这时,候机室的广播里传出播报声。
是她们那班飞机已经开始检票了。
进了登机口,时鸢顺利登机,一路顺畅地走到头等舱,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。
此时,窗外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。
登机后一个小时,飞机总算在跑道上缓慢滑行起来。
见飞机终于快要起飞,时鸢心口一松,把手机关机,然后从乘务员那里要来毯子盖在身上,拉下眼罩,戴上耳塞。
很快,困意袭来。
她沉沉在座位上睡去。
*
与此同时。
裴氏集团顶楼,总裁办公室的休息室内。
明明是下午时间,房间里却一片暗无天日。
黑色的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,不露给阳光留一丝缝隙。
下午四点整,周景林卡着时间,准时站在休息室门口。
他低头看了看手表,犹豫了两秒,还是叩响房门。
周景林小心翼翼地扬起声音:“裴总,会议时间到了。”
已经连续一周时间了。
从上周裴忌带着伤从临市回来开始,不仅不遵医嘱,反而应酬喝酒喝得更凶,。
昨晚应酬到凌晨三点才结束,睡了不到三个小时,继续起来开会。
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这么糟践啊。
房间里传来窸窣声响,很快,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。
裴忌一边往外走,一边系上衬衫扣子。
他的轮廓比往常更冷,脸色是近乎病态的苍白,黑眸深处布着血丝,眉目凌厉如寒刃,仿佛任何人靠近都会被刺出血来。
周景林犹豫片刻,还是壮着胆子开口:“裴总,您确定不要再休息一会吗?子公司的会议应该可以推迟一会儿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按照您这样的生活作息和方式,我觉得应该很快需要联系刘医生了。”
“周景林,你哪来这么多废话。”
“我只是替裴氏旗下的所有员工忧心裴氏的未来,以及我明年还能不能领到总裁特助年终奖的问题。”
裴忌拎起椅背上搭着的西装外套,冷冷睨他一眼。
他勾唇冷笑:“你信不信我让你今年就领不到?”
周景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