烫人。”
“房塌了...我家的绸布没带出来。这下完了,什么都没了...”
“人还在...”
“太可怕了...你们看这颜色,简直和人血没什么两样。”
“有恶魔!我刚看见恶魔...它们在打架...”
街道的另一头,几名青色风衣、贝雷帽上印有盾牌徽章的仲裁处成员站在一起,苦着脸望着眼前的越烧越旺的业火,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瞪着眼睛干发愁。
“坎里之剑还没到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隔街有王城的粮库,再过去是坎普斯大教堂...我们能不能想想办法?这火必须赶快灭掉才行。”
“烧不到那边吧,没东西了。”
“没看到连石头都能烧吗?”
“什么火这么邪门...”
“不知道...”
“队长,我们没发现有烧伤的平民。但一些尸体...不,是碎rou块,你最好过来看一下。”
“...带路。”
没人能注意到,在阿利克街的某处街角,距离火焰几十米开外的一栋建筑顶端,恬静动人的少女,此刻正盘着腿坐在那里,杵着下巴静静地注视着下方的一切。
少女的衣裙染满了鲜血,连头发上都是。凝固的血液干巴巴地印在上面,早已变成了深褐色。如果仔细去看,甚至还能在她身上发现一些...不知是rou屑还是其他什么的东西,令人作呕。
但少女却丝毫不在意,脸上兀自挂着令人迷醉的笑。不久之后,她朱唇轻启。
“好美。”
那宛若林籁泉韵般动听的软语,像是在自说自话一般。
也不懂她在指什么。
夜风携着细尘飞灰,吹向少女白玉无瑕的脸,轻轻拨动着她那被血粘成一缕一缕的黑发。
画面有种不可名状的诡异感。
............
真的很漂亮,我想。
无论是下方那几栋被熊熊烈焰包裹的房屋、那些惊惧迷茫的人,还是远处层台累榭的殿堂楼阁。此时的清爽薄夜,沁人微风。天际之上云卷云舒,两轮弯月影影绰绰,入目皆是惊心动魄的美。
下腹依然阵阵绞痛。衣裙紧贴着身体,感觉略有不适。指尖划过砌石,有些冰凉。
鼻息间有浓重的腥臭...
这些都是活着的感觉。